暖暖腰带上,五指并拢向上一提,作势要去解了她的衣裳。
长袖襦裙松了腰间束带,软糯滑下,便是一片春光,苏暖暖大惊,那净因和尚还在室内呢,这丫头怎可行事这般荒唐,迫不得已,只好松开覆面的双手,去阻挠方霖的动作,钳制住她的左手,谁知方霖不惊反喜,非是真要去解苏暖暖腰带,而是抬手之间,避开她的双臂,捏住苏暖暖双颌,迫使她嘴唇张开,而后换了一支斗大毛笔,沾满墨水,将兔毫插进苏暖暖口中,旋转搅拌。
“呀,暖暖姐,你怎口含油墨,褐唇白首,化作一只丹顶鹤了呢?莫不是见霖儿形单影只,茕茕孑立,自化凫鸟来陪我了吧?”却见苏暖暖含着那支鹅蛋大的宣笔呓语不清,口中咕隆,油墨渗出,一脸都是黑惨惨一片。方霖大胜,此间以彼之道还施彼身,笑得合不拢嘴,才把兔毫拔出。
“《凫雁水鸟图》必是百转千啼,鸳鸯戏水的场景,只我一只丹顶鹤怎么足够,暖暖姐这般才女隐士,鹤鸣九皋,与我共鸣,才当得上一幅绝世画作。”
这一番较量,却不知谁胜谁负,只道是两只轻鸢,鸣野食苹,绉绉和啼之间,却两败俱伤,染了墨缸。